封建帝王大兴文字狱,既与封建帝王的本性有关,也与语言文字的本质有关。语言是人类最重要的交际的工具,也是思维的工具,文字则是记录语言的工具。封建帝王出于一己之私,当然要用尽一切办法保护他的“家天下”,甚至梦想传之万代,一旦语言文字传播的思想影响到封建专制的统治,哪怕仅仅是怀疑,那些独掌生杀予夺大权的封建帝王当然要为维护其统治而大开杀戒了。这就是“文字狱”在中国一再大行其道的根本原因。只有到了彻底铲除封建专制的土壤,肃清封建专制的余毒那天,文字狱的阴魂才会散尽。
近些年来,中国的影视界掀起了一股百般美化历代封建帝王的狂潮。某些人用尽办法为专制帝王涂脂抹粉,大唱赞歌。出现在屏幕上的皇帝老儿要么是雄才大略、护国安邦的盖世英雄,要么是体察民情、温文儒雅的爱民天子,剧作者甚至恨不得让他们“再活五百年”。那个以残暴和愚民闻名于世的秦始皇也成了一统江山为黎民的“英雄”。说实话,真担心这样的东西看多了,如今的中国人会误以为那些“大帝”真是太好了,那种“山呼万岁”的时代真是太好了,生活在那个时代真是太有福了!
那将是多么可怕的悲剧!
那些在民主革命中抛头颅、洒热血的英灵将在九泉之下悲泣!
附录资料
[阅读欣赏]
●君子之为文学、出言谈也,非将勤劳其喉舌而利其唇吻也,实将欲为其国家、邑里、万民、刑政者也。(《墨子·非命下》)
[评介:墨子是个品德高尚、心地善良的人。他主张“兼爱”(广泛地爱护人),宣传“非攻”(反对非正义的战争)。他对文章言谈也提出了很高的要求,动笔开口要有利于国家、地方、人民和行政管理。这种要求别人未必能做得到,但对他来说却是其心可鉴。]
●言者,君子所以动天地也,可不慎乎? (《周易·系辞上》)
[评介:古人认为君子一言既出,是要惊天动地的,既然如此,能够不慎重吗?当然,在关键场合,是确乎如此的。]
●君子一言以为知,一言以为不知,言不可不慎也。 (《论语·子张》)
[评介:这里的“知”实际上是“智”。一个人只要开口说话,别人就知道你有几斤几两。信口开河的人是蠢人。所以“言不可不慎也”。]
●“语言者性命之所属,而形骸之所系也。言出祸入,语失身亡。身亡不可复存,言出不可复追。”“昔智伯失言于水灌,韩魏蹑其肘足;魏武漏语于英雄,玄德遗其匕筋。是以头为秽器,师驰徐州,地分三晋,土割岷蜀,亡败长衅,为天下笑,不慎言也。” (梁·刘勰《文心雕龙》)
[评介:在以言获罪的时代,一句话不合就有可能丢脑袋。现在没那么严重了,但该说的话要说,不该说的话不要说,这种慎言还是必须的。]
●广义的文字狱可分三类:一是以直言贾祸的“披逆鳞”言行,多为忧时伤国的志士仁人拂逆暴君庸主、为民请命的光明正大之言,今人称为“持不同政见者”。历史上的如王子比干、伍子胥、屈原、海瑞、方孝孺以及汉的“清流”、明之“东林”这样的士人团体。第二种是借助诗文等形式委婉讽谏、舒泄愤懑、聊寄情怀的作品,被小人借题发挥,罗织罪名而遭殃的,此为标准的狭义文字狱。《鹤林玉露·诗祸》认为是“小人擿(tì,挑)抉君子之诗文以为罪。”并说,“杨子幼以‘南山种豆’之句杀其身,此诗祸之始也。”杨子幼即杨恽,是司马迁的外孙,惹祸的作品是《报孙会宗书》。《容斋四笔》卷十三《汉人坐语言获罪》认为杨恽之书“初无甚怒之语,其诗曰:‘田彼南山,芜秽不治,种一顷豆,落而为萁。’张晏释以为言朝廷荒乱,百官诌谀。可谓穿凿。……予熟味其词,独有所谓‘君父至尊亲,送其终也,有时而既’。盖宣帝恶其君丧送终之喻耳。”此种情况是触动了帝王的禁忌。第三种情况是利用汉语音义特点歪讲曲解、指鹿为马、捕风捉影的附会陷害,有如修辞双关以及相声联想的思维跳跃。以今人看完全是一些言语笑话,但却演绎出一幕幕人间悲剧。
狭义的文字狱应为第二种与第三种,它与语言歧义与谐音相关,其中第三种又盛行于明清两代及当代“文革”。 (师为公《趣味语文》62-63页,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
[评介:文字狱应当寿终正寝,也必须寿终正寝。这是历史进步的要求,也是民主社会的标志和文明社会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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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开文简介:男,1962年出生。中文本科学历,中学一级教师;中国周易研究会会员。目前专职从事中国传统预测学研究和实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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